第118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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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江棉撑剑腾地而起,她衣摆如火焰飞扬,她攥住树梢翻身藏匿进树冠,三张如箭矢般的符纸朝阵内俯冲而去。
  降灵阵被彻底唤醒,上空雷电交加,鬼气如海啸翻涌,中间一道少年身形。
  江橘白已经全身僵化了,他冷成了一块冰。
  江祖先缓慢显形于阵法上空,藏青色的长袍被风刮得疯狂舞动。
  他手握阴阳剑,丢了一把符,那几张符幻化成几道气流灌入了剑内,他竖起手指,念起了口诀。
  头顶黑雾成了一叠一叠的黑云层,压在山顶。
  无畏子的位置在江棉的对面,三人的站位形成了一个三角。
  徐栾的本体被困在阵法里,但他的分身见缝插针地与下面两人缠斗。
  江橘白眯眼看着。
  徐栾弱了许多,许多许多。
  无畏子绕到恶鬼身后,他用一把桃木剑,直接贯穿了恶鬼的肩膀,他迅速念诀,恶鬼的半边肩膀被烧掉了。
  阵法里的少年身形散开了一部分,逐渐开始不成人样。
  召神需要时间,无畏子和江棉都在为江祖先争取时间。
  什么文质彬彬,什么温良恭顺,什么平和有礼,那是活着时候的徐栾,不是如今的徐栾。
  这是江橘白第一次见到徐栾真正的样子。
  他立于阵法正当中,黑色立领的长袖正装一滴滴往下淌着血,他眸子猩红,脸色青白如死尸,他浑身都被阴湿凄然的怨气裹覆,它们在它的背后,轰然升天,如数条狐尾摆动。
  光只是被他看一眼,心内就茫然,脑中就失神,神识被控死,令人不舒服的鬼地呓语诱哄着他的目标自己走向死亡。
  江棉看见了自己的父亲,他与隔壁村那个女人,一起残忍地杀害了她的母亲。
  父亲把她装进麻袋里,丢进了苏马道河。
  她透过麻袋的空隙眼,看见父亲和那女人用怨毒的眼神望着自己。
  为什么?
  为什么父亲要这么对母亲,这么对自己?
  河水那样冷,全灌进了她的嘴里,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给冻住了,接着撞上岩石,碎成了冰渣。
  为什么?
  她挥剑朝无畏子砍去。
  无畏子堪堪躲过,一回眼,撞上江棉失神的双眼,他立刻了然,念诀用力戳了一下江棉的额心,江棉才找回了心神。
  她大喘一口气,“上次见他,没这么厉害。”
  那时候还只会卷着她往房梁上吊。
  无畏子一直都严阵以待,“生前遭受到的虐待越多,积攒的怨气越多,死后成长起来极其容易。”
  眼前影影绰绰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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