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泽寄生 第49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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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卢少奶奶?”他音调沉沉地开口。
  卢少奶奶强自镇定,做出不悦的神气:“客人知书答礼,当知道女眷不便与客人说话的礼数,还请让一下。”
  樊池可不是知书答礼的人,礼数在他眼里算个鬼。他并没有让路,更加咄咄逼人:
  “昨晚我与方姑娘占了您和卢少爷的屋子,真是抱歉啊。”
  她的神色更慌张了,否认道:“您说什么呢?那不是我的屋子。”也顾不得让他让路了,转身就往回走。
  樊池说:“你行动不便,不用跑去给卢知县通风报信了,我自己去。”
  卢少奶奶只觉一阵冷风从头顶掠过,客人已不见了踪影。她捏着的绢跺了下脚:“糟了……”
  卢县令正跟卢少爷一起往回走,突然似有一阵狂风袭来,飞沙走石,寒意刺骨!二人拿袖子遮住脸,卢少爷说了一句:“怎么突然刮这么大的风,父亲小心些……”
  话未说完,忽然发现身边的父亲没了,却传来一阵惨呼。急忙四下张望着寻找,却被迷得睁不开眼。片刻之后风停沙落,他也终于看清父亲的所在,骇得腿软倒地。
  卢县令倚着离他十步远的一棵大树站着,却已无法移动分寸。
  他被无意剑穿透左肩,钉在了树干上,血淋透半边身子,稀疏胡须颤抖着,张着口痛呼不止。卢少爷爬行到父亲脚边,呼道:“父亲!父亲……”
  伸手想拔剑,身后传来森森话音:“手不要了?”
  他的动作停住了,战战兢兢回头,看到樊池站在那里,一身凛冽霜气。卢少爷站起来,强撑起气场,指着樊池道:“樊公子,你这是干什么?方姑娘被妖物掳走又不是我们的错,我们好心好意招待你们,你为何恩将仇报?”
  樊池面无表情,直接问道:“那个被这把剑剖成两半的衙役,是你推的,还是你父亲推的?”
  卢少爷料不到他突然有此一问,顿时慌了,结结巴巴道:“不……不是我。”
  樊池露出不耐的神情:“卢县令病体虚弱,多半是你推的。反正是有人推的,不是他自己撞上去的就是了。现在我没空追究凶手,我现在只想知道……”
  他身形如魅影般一闪到了两人面前,手搭上无意剑柄,瞳中如燃地狱业火,盯着卢知县惨白的老脸,森然道:“我只想知道还有什么我没猜到的,一并说出来,我让你们死个痛快。”
  被钉在树上的卢知县和旁边的卢公子均是感受到了绝路的恐慌。
  忽然一阵脚步声,卢少奶奶挺着肚子小跑过来,看到这情形,吓得大哭,跪倒在地哭道:“樊公子饶命!求你不要杀我公爹和夫君,他们死了,我与腹中孩儿也必死无疑了!”
  樊池冷冷睨她一眼:“你们将九蘅推去妖物手中,我为何不能把你们送上死路?”
  卢少奶奶哆嗦着哭道:“我们为了一己私心,就设计让你们住进我的住处,让方姑娘替我顶灾。我们错了,我们知道错了!”
  樊池喝道:“除此之外还有什么?”
  “没有了,没有了。我们只是为了保住我腹中孩儿。我们知道错了。父亲和夫君是为了我才犯下罪过的,全怪我。您不要杀他们,杀我吧,我本是该让妖物杀了的,该死的是我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一口气上不来,眼珠一翻晕倒在地。旁边的丫鬟哭着晃她。
  樊池眼眶充血,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,恨不能就势剖下,将这一老一少无耻之徒斩杀,但那个倒地的孕妇又让他下不了手。
  最终一咬牙,将剑从卢知县肩上抽出,转身离开。
  卢知县倒在地上,肩部伤口冒出汨汨鲜血。卢少爷忙撕下自己的衣襟给他堵住伤口,又惊又怕哭泣道:“父亲您怎么样?”
  卢知县抬起头来,脸上冒着冷汗,咬牙低声道:“瞧你这点出息。多学学你老婆!幸亏她用苦肉计,我们才蒙混过关,躲过一劫。”
  卢少爷呆呆问:“什么?”
  卢知县恨铁不成钢地斥道:“蠢货!快去看看你老婆有没有事!”
  “哦……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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