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指珍珠 第70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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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跌在地上的阿骨木王子瞪大眼珠子,大白天活见鬼。
  沈舟颐要么非人类,要么肯定会传说中道家的那种茅山术,能穿墙入土,杀人于无形。
  这时陛下的亲兵也出城来,见柔羌人七零八落倒满地,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。
  夕阳如血,沈舟颐敛去雪葬干花,抬手搀扶阿骨木王子。
  他低低对王子道:“回去和圣上说你要退婚,退掉与郡主的亲事。”
  王子倔强地抵抗道:“凭什么?”
  “你族人的七条命。”
  王子如梦初醒,但见伏在地上的族人们个个蜷缩着肚子,手臂的血管泛有青紫之色,蜿蜒曲折,恐怖诡异,显然是中毒之状。
  亲兵统领做几副担架抬那些族人回去,王子落寞已极,更迷惘费解,找戋戋的事一时都被他抛在脑后。
  王子还是第一次在肉搏中被人打败,王子可是漠北第一摔跤勇士。
  阿骨木爱怎样怎样,沈舟颐肯定得继续找戋戋。他想戋戋的藏身之处他或许猜到了,还得亲自前去,看看猜得是否有误。
  他趁阿骨木王子心灰意冷之际,信手将那人腰间香囊揪下来。香囊里是乌木犀香,柔羌人向来爱佩的。
  颠着香囊,沈舟颐所有所思。
  远山寺的撞钟声停了,他前世是了慧,今生是沈舟颐。
  慈悲须臾,终不可能一直慈悲。
  一直慈悲就要一直受人欺负,一直慈悲就要一直承受苦果。
  他要不要顺路去买瓶烈酒呀。
  其实乌木犀混烈酒可以当晕药这法子,他也只是晓得,并未亲自操践过,此番莫如就用戋戋试试。
  作者有话说:
  标注:一之为甚,岂可再乎出处: 《左传·僖公五年》
  第63章 豺狼[完]
  且说晋惕晕晕涨涨从地窖中醒来时, 神困体乏,脑袋犹如灌了三斤铅。周遭黑似泼漆,唯有两支小蜡烛明灭闪烁。他挣扎从小石榻坐起, 发现身上盖着件水碧的褙子, 褙上温香萦绕, 乃是戋戋的衣物。
  他怎么……睡过去的?
  晋惕紧捏那件褙子,半晌怔忡。
  难不成他的精神出现问题,和戋戋私奔只是他臆想的黄粱美梦……那他处在这间地窖、身上盖有戋戋的褙子又如何解释?
  他脑袋甚是糊涂,浑浑噩噩, 又靠在墙边闭目凝神许久,呕心和晕眩之意才略略缓解。
  晋惕从石榻跳下来,发现地窖通往外界的密道门为人撬开过。他是完全信任戋戋才把这处密道告诉戋戋的, 她为何反过来要将他迷晕?
  她想加害他吗?
  ……她只是欲独自远走高飞。
  晋惕苦涩笑笑, 自己又被当成工具人利用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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