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弟,你的裹胸布掉了(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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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莫怕,我们一处去寻。”
  —
  中秋日晌午的客栈买卖一如往昔。
  行走在外的旅人是没有家可以团聚的,该投店便要投店,轻易矫情不得。
  柜上的博士将将接了一波住客,便见客栈进了人,长身祁立的安西大都护薛琅一身玄衣进得门来,引得堂上众人纷纷凝观。
  “潘安可归来?”薛琅往客栈内环视一周,于大堂内并未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  博士忙哈腰道:“还未归来。”
  还没有?
  不过是结义而已,怎会耗时这般久。
  生了什么岔子?
  博士见他眉间一拧,忙道:“东家先一刻已套了骡出城去迎,将军再等一等,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能等到潘大郎。”
  薛琅不置可否,待出了客栈,同王怀安道:“我等现下便出城。”
  —
  两骑骏马跃出城门,沿着一望无际地草原腹地飞奔而驰。
  晚霞已铺了半个天,一轮朔日泰半藏去山背后,只留下一点点脑袋瓜,在遥远的昆仑山外探头探脑,终于坚持到一对人马过了长安桥时,扯着晚霞一起彻底遁入山背后,只留下一轮惊人皓月挂上了树梢。
  亲王庄子前的草坡上,有数十个火把在草原上游移,每个火把都代表至少一个人。
  纵是龟兹中秋节的古礼,也没有举着火把在外奔跑一说。
  薛琅眉头一蹙,更快往庄子门边去。
  待刚跃下马背,便见白管家一副心虚模样要往庄子里躲。
  他心下不虞,手起刀出,白管家当即被一柄匕首钉在一棵树上。
  “发生了何事?为何要避本将军?”他语声淡淡,其中的威压却令白管家喘不过气来。
  “潘安何在?”他转首四顾,向王怀安一点头,王怀安当即往偏院方向一跃而去。
  白管家深知再遮掩也无用,苦着脸道:“潘夫子,不见了……”
  “什么叫不见?”他一手便按住了白管家的肩头,白管家当即痛呼一声,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,“庄子里丢了羊,她去寻了羊……”
  王怀安一去便已回来,“将军,潘夫子的物件都在,只他和大力不在偏院。”
  他手中牵着小古兰,古兰咚地跪地,哽咽道:“奴同阿兄放丢了羊,不敢告诉庄子,央求夫子替奴一处寻找。夫子出去却不见了音讯……”
  薛琅知晓潘安怜惜小古兰,宿日里很是照应这位小姑娘。且“他”又是看重牲畜的,既这般事发生在眼前,以“他”的性子,绝不会置之不理。
  白管家忙将话头接过来:“我等匍一知晓此事,不敢怠慢,当即派人寻找,赵公不久前才到,也已外出相寻……将军息怒,说不得现下已有人寻见他,正在归来的路上。某有负将军所托,未曾看好潘夫子,心中愧疚,适才才不敢见将军……”
  薛琅见他痛得瑟瑟发抖,额上冷汗如豆,不似说谎,方松开他,当即跃上一棵高树。
  但见夜色朦胧,远处旷野已是一片黑寂,纵是朔月不吝月华,却也照不亮这一片深翠草原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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