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处(虽然这人俊,但是这藏着掖着的个性还是令人讨厌)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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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······不如···咳咳,不如你再用力些好了,掐死我,你永远就不知道东西在哪了。”听到这句话,秦蔚澜松手放开她。君霓深吸了两口气,大脑还嗡嗡作响。
  二人一同从山洞跌下,君霓运气好些,跌到山崖底下的溪涧中。秦蔚澜运气便没这么好了,跌到了河岸边的石土堆上,纵使秦蔚澜再怎么功夫高强,内力深厚,也伤得不轻。
  废了好大的力气,将他拖到此处的这个山洞中,才发现他左手臂早已鲜血淋漓。
  也许是同乌莱在一起时间长了,她也一样,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着得赶紧救治伤患。将他拖到隐蔽的山洞中,这才发现他之前手臂上的伤口又崩开。
  奇怪的是伤口不大,但是皮肉乌青发黑,明显是染上了毒,不及时处理重新包扎,他的这条手臂却是废掉不可。于是乎,她才发现了秦蔚澜的秘密。
  这么些日子,周周折折,数般阻挠,怕就是为的这破指环吧。他能想出如此下策,以血肉掩之,必定是这指环极为重要。
  君霓是知道秦蔚澜是个武宁军人,倘若是上了战场,一定是大局最为要紧。但是对于她来说,再重要的东西,无论如何,肯定是也不如人命重要的。
  想到此处,心中一阵恼,从衣袖处随手这么一掏,把指环狠狠扔回给他:“你就抱着这个破圈环死去吧!”
  他伸手接住指环,嘴唇微张,话没说出口,就这样又晕了过去。
  “喂喂喂!秦蔚澜你可别死啊!”
  火光摇曳,岩壁上印出草堆上躺着的那人的影子,平静得犹如山水一般,山洞外下起了雨,淅淅沥沥,倒是真的如墨如画了。
  君霓从外头走了进来,手上捧着个大叶子窝起来的水碗,看到秦蔚澜依旧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,松了口气。伸手便要去探他的额头,果然,是如炭火般炽热。
  放下水碗,她从左边耳坠上取下枚小圆珠,用石头研磨了一会儿后,放入叶碗中,不一会儿小圆珠便化开了,成了漆黑的药汤。
  小心地将药汤喂给他,饮下后没多长时间便退烧了,君霓再查看了他手臂上的伤处,也恢复了正常的肌肤颜色,说明淤毒已经去除。
  这个法子,倒还是乌玛想的。
  不愧是三人中年级最长的,临行前与乌莱一起给她制了两枚小圆珠,外表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小珍珠,比米粒大不了多少,但是两枚耳坠珠子,一枚是苗疆奇毒,猛烈致命;另一枚便是苗疆灵药,救人一命。只需稍加研磨,遇水即可化成药,以备不时之需。
  “你这三脚猫近身功夫,若是隐鸠里的暗器耗尽,那可不就是等死么!遇到危险,打不过还是跑为上策,再或者,先下手为强,在危险还未成为危险之时,便取得先机。”乌玛当时如此说道。
  忙活了一阵,估摸着离天明还有段时间,雨越下越大,风阵阵刮了进来,她连打了四五个喷嚏,手脚这才感受到刺骨的冰凉。
  望了眼依旧不省人事的秦蔚澜,咬了咬牙褪去了潮湿的外袍,取了树枝架在火边烤着。
  听着雨声,困意阵阵地袭来。出着混江湖的本能,她掐着自己的虎口不让自己睡着。又想起悬崖上那个同样倒霉的曹之冉。
  对了。那个讨厌鬼曹之冉,也不知道白景云他们寻到了她没有。
  当时随着秦蔚澜追出来,也机灵地做了一路记号。虽然她令人讨厌,但是可千万别淋雨生病感冒了,或者是被狼吃了。
  手又探了探他的额头,发现他整个人又是陷入了什么梦魇之中,不停地瑟瑟发抖,温度一样冰冷。
  摸了摸他身上的袍子,微微濡湿,便也把他的外袍取下了。尽管如此,他也没有醒来,手上还紧紧地攒着那个铁环环不肯松手。
  另外她还取下隐鸠,固定在了石壁上,做了个小小的机关,只要是有人试着踏进山洞,即刻就会被银针射中麻穴昏倒在地。
  借着这火光,又开始打量起他的脸。
  这人,倒是俊得很。不同于巴蜀地区男子的秀气,也不同于乌莱,乌玛般的浓眉大眼,是如同北方男儿的那般伟正凌厉。
  君霓也见过北方的男儿,大多粗狂,甚至也有些不修边幅。他这般样子,也怪不得江湖上人人称赞他,见过他真容的女子,都为他倾倒。
  或许,并不是单纯的北方男儿?也许父亲或者母亲是南方人罢?瞧着他沉静的睡颜,与醒着的时候不大一样,倒是真的也有些文静气质。
  但是醒着的时候,也太讨厌了!藏着掖着的,城府那么深,没少算计吧。对着自己这样的救命恩人,居然还想掐死她!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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