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不如赶紧溜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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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那人离开的同时,本是熟睡的少年张开眼,目光寒如冰。
  王山桥站在牢门前闭目不言,在他脚下躺着满头血污面全非的青年,青年脖子处被划开,刀口整齐。
  先前的护卫由叁位变成乌鸦鸦的一片,全都单膝跪在冰冷的地砖,一切都被男人的怒气压制除了呼吸之外,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有,半响,王山桥出声道,'什么时辰死的?'
  身前跪着的护卫回“酉时二刻,和大人遇刺的时间一样。”
  王山桥筹谋半年于儋州官员中揪出的意图谋反之人,本想审问出他在朝中党羽,这人却嘴硬的很,半个月来各种威逼利诱,终究没有松口。
  王叁桥安排大部分护卫严守监狱,想不到却来了个声东击西,考察好王山桥戒心松懈兵力薄弱之时,先于距离关押犯人附近的街市刺杀他,趁狱中守卫闻言营救他的间隙,乘乱把人杀了。
  “凶器便是这柄飞刀。”
  材质不过寻常寻常铁器,刀面无雕刻无印记,飞刀不过是把平平无奇的飞刀,任何一家兵器铺都能买到。
  狱中被王叁桥改进过,四面无窗,通风口只有东西两面通风口,两个通风口离这人有十间牢房的距离,外人进不来,也没地点刺杀。不是行刺,那就是内部人员作案。
  王山桥睨视飞刀,目光移开。
  今日出手的那名少年什么来头?
  “那名少年名姜绣,字子言。家住京都姜府,是个皇商,做造纸生意的。十天前从泊州接送表妹途径儋州,明天便离开儋州。。。。大人需要我把他抓起来吗?”
  被称作大人的王山桥摊开手掌示意不必。“他走了之后干了何时?”
  跟着姜绣的暗卫回答“报大人,属下见他回客栈飨飧后便歇灯休眠了。”
  王山桥一阵好笑,好小子,原来诳他的呢。
  “今日之事到此结束,把这人尸首处理后回家吧。”说完大步迈出牢狱,走向黑暗。
  今日的事结束,有些事却刚刚开始。
  总督府内潇鹭院
  房内香气袅袅,梨花木造的美人榻上斜躺着一位少年,少年左手撑头,右手掌着本时下风靡国都的风月话本。绣有金镶玉竹的袖口因为少年的动作滑至肘部,若是寻常人家这般毫无仪态的动作,定是粗陋的,长的好做或是风骚。少年面皮俊朗而身形修长宽肩蜂腰,这个动作在他身上倒是风流又不失矜贵。
  少年看了良久,嘴角向下一瞥,拿着书的手轻甩,书跌落地。叁步远处坐在椅子上的宋安习见了,好心拾起,问道:“这书做了什么得罪你,你倒是脾气火爆要把它甩到地底,柳合。”
  美人榻上柳合闭眼懒懒的说道:“这书写的狗屁不通的,李锵玉何时爱上将军了,还有那定情信物,居然是梨!”
  宋安习了然嘴角微微勾起,分明是这位爷自己讨厌吃梨,还恼上了。
  “哦。”这声哦百转千回,“那你怎么看到了终卷。”
  “那是本世子可怜见这书藏在书堆里无人问津,若是我走了这书可就蒙尘了。”
  宋安习赞同的点头,好似对柳合趁着邓沂不在时搜刮他的包裹夺书之事毫不知情。
  一仆役脚步正慌忙走向李柳合所在的院子,经过的地方脚下落叶被踩得咔嚓响,进入屋内仆役对李柳合行礼后说:“世子,可不得了啦,儋州总督当街遇刺啦。”
  当官的谁没点凶险,这些人天天在官场你参我一本明个我射你冷箭,儋州十年前还是京都,特别王山桥儋州总督这个位置,平日里得罪的人不少,刺杀是一年里也有两叁回,但杀谁基本都是偷偷来,就怕被抓到,何时见过当街刺杀。
  榻上的人闻言坐起,衣袍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冷白的胸膛,语调平平问道:“哦,人抓到没?”
  “对方人多,王总督这边没打过让人给逃了。”
  李柳合听完哈哈大笑,腰间挂的白玉佩因为少年的动作来回晃动。他心想,没想到这老头也有吃瘪的时候,平日见他行事办案风风火火,早些年南王和王总督私交甚好官场上却颇有些不对头,暗地里二人针尖对麦芒,没少较劲,他这回来儋州借着他爹南王的面子,便是住在王总督府上,没想到还能碰上这件事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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