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命(2 / 5)

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

  “禀陛下,齐王殿下带领大军已经拿下仑舒,西军惨败,残部退守乌甘。”
  元昌二十三年三月中。
  “报... ....”
  “禀陛下,齐王已突破乌甘城,大军正前往月泉。”
  文帝瞟了群臣一眼,还是没收住心里的高兴:“哈哈哈哈,不愧是我南宫轼的儿子!”
  “恭喜陛下,贺喜陛下!”百官齐齐跪下恭贺。
  “哈哈,平身平身。”文帝得意洋洋,伸头问道:“怎么样崔爱卿,你不是说南宫昱毫无经验,难当大任么?还说什么... ...形同儿戏?”
  崔尚书脸色难堪,刚起来还没站稳又扑通跪了下去:“臣失言了,臣一叶障目,臣不该... ...”
  “行了行了!”文帝不耐地摆摆手。
  四月,未有战报传回京城。
  康都城神院内,两棵百年老树开出的白花落了一院。
  召一大限将至,沉疴难起:“该交代的,我已交代给外面那些人了。主持之位我已立下遗嘱,他到时候会来接任,不是什么好差事。神院如今千疮百孔,不似当年,皇帝也好,宗门也罢,个个都想插一脚,咳咳... ...”
  “师父可还有什么交代徒儿的?”风之夕守在握着他枯木般的手。
  “没有。”召一缓缓说道:“你只需要记住,你最大的敌人,是你自己。”
  神院主持召一仙逝,各宗各派哀声一片。
  皇帝亲自颁诏厚葬,虽宗门历来与朝廷无来玩,可神院身处京城,历代主持皆与掌权者关系暧昧,于是文帝还是追封了召一一个护国公的谥号,聊表哀思,也肯定了他对天下宗门有目共睹的贡献,极尽哀荣。
  按召一遗愿,不设祭奠,不筑墓,不立碑,尸骨丢入南谷地焰,扬灰归尘,走得无牵无挂。
  风之夕反应还算平静,正如召一所说,你一个冥界之人,纠结生死岂不可笑?
  虽不觉得可笑,七情六欲人之常情,伤心归伤心,表面人也不露悲色。
  于他而言,召一亦师亦父,独自缅怀时想起的都是经年往事,谆谆教诲,与召一也算没有嫌隙,坦然相待,知道师父所忌何事,只能时刻警醒自己以苍生为重,觉得就是尽了最大的孝道。
  比起风之夕的云淡风轻,陵光君明却的反应要激烈得多。从神院回来后就恍恍惚惚,时常坐着坐着就失声痛哭,形象也不顾了。同为召一亲传弟子,同是孤儿,自小领在身边教养,年长风之夕十一岁,明却平日里虽然嘻嘻哈哈,可师父突然过世,还是给他造成很大的打击,以至于在晓风轩里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  召一的后事处理完后,风之夕却收到一份意外的邀请,来自当今皇帝南宫轼的。
  “浣溪君可知,半年前朕还曾与真人在此饮酒。”湖心亭中,文帝屏退左右,端起酒杯递给风之夕:“不必拘谨,朕今日就想追忆故人。”
  风之夕双手接过,放在桌上,见文帝不解的看着自己,面露愧色:“我不饮酒。”
  文帝点点头,也没在意,自己端了一杯饮下,咂咂嘴望着远处。
  风之夕有那么一刻的恍神,因从侧面看去,南昱与文帝的轮廓竟然出奇的相像。
  风之夕说不出什么感觉,只因此人是南昱的生父。
  “我与你师父虽然世观不同,可也算无话不谈。现在他走了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。”文帝依旧看着远处,语气有些伤感,甚至都没自称朕。
  南昱虽与他长得像,可眼前的文帝暮气浮显,南昱则是英气逼人。一直未收到他的来信,他现在何处,战况如何,可有受伤,风之夕一无所知。
  “对了,我儿奇无曾得你真传,你们修真之人不拘俗礼,就以此酒为敬,多谢浣溪君教导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章节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