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人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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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余霁盖上香水盖,满脸似笑非笑,“喷点,免得盖不住你身上那股男人味。”
  陆沉沉撇开眼,伸手搭过余霁的肩膀,坐到她的身后。
  “说说为什么吧。”余霁从后视镜里看她,“喜欢或者不喜欢,总要有个理由。”
  陆沉沉摸了摸自己的手指,像回味着他的温度。
  “和他在一起很开心,也很轻松。”
  余霁笑了:“就这么简单?”
  陆沉沉说:“简单吗?我觉得开心是件挺难的事儿,至少对我来说挺难的。”
  透过后视镜,她瞥见自己的眼睛。
  眼型是桃花眼,细长且眼尾上翘,少了几分钝感,反倒显得锐利,搭配上明艳的五官,就有些过于浓厚,欠缺留白。
  她这样的人,眼里沉淀下来的从不是天真的清澈,窥其底部,都是暗黑物质。
  她身在泥潭,唯他是光。
  陆沉沉喃喃道:“能一直开心就好了。”
  “瞎感叹,人就在你边上,还能跑了不成?”余霁啧啧两声,“女人啊,你的名字叫矫情。”
  陆沉沉被她逗笑了。
  余霁自己也笑了。
  她们从街道穿过,越过夏日缠绵的光,汇入踩点上课的学生人流,压着铃声进校门。
  陆沉沉在后门与余霁分别,背着书包走进去,没走两步,被挡在门口的人拦下。
  陆星沉的脸色可以称之为很难看,压着情绪问她:“昨天怎么回事?”
  昨晚她从婚礼逃跑,连陆歆的面都没见到,自然不会知道她当时的表情都多难过失望。
  她穿着婚纱,站在她梦中的婚礼上,却笑不出来。
  叶家奶奶的拐杖差点把地都戳穿,满脸的鄙夷和不屑像钝刀子割肉,叫人疼痛又反感。
  陆星沉:“说好的事情,为什么要跑?”
  关于陆长河和陆歆的事,他不做评判,也无法评判。
  四个人的故事里,陆星沉夹在中间,其实他才是最难受的那一个。陆沉沉至少还有陆长河,拥有着完整的父亲,但他没有,他作为“认祖归宗”的“继承者”,没办法完整地拥有任何人。
  陆沉沉无法理解他的表情为什么一瞬间看起来如此悲伤,她只觉得荒谬。
  “放你鸽子怎么了?”陆沉沉冷冷道,“我想去就去,不想去就不去,你管的着吗?”
  陆星沉皱眉,“你非要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?”
  陆沉沉直接从他身边走过,“是你自己莫名其妙。”
  莫名其妙地出现,莫名其妙地接近,莫名其妙地做着不知所谓的事。
  陆星沉站在她身后,没有追上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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