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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但是扶苏是千年怨灵,又怕他被苏湛知道。
  可她就是越发觉得,当时扶李秉尧的男人,就是扶苏,有些怀疑他就是那个下咒的人。
  陆铭将桐城地图平铺在茶几上,拿红笔在沙华街的后巷,松鹤路的胭脂粉铺,城南的护城河旁,各画了一个圈,他们分别位于桐城的东、北、南。
  相隔较远。
  “这三个地方,依次找到了女人的头颅。沙华街是二月二十三号,松鹤路是五月十七号,护城河是七月十五号。沙华街熊妗的事大家都知道,我也就……”
  周简之突然拍桌:“干嘛不说,你们四个人就趁我去商会一天,你们就背着我做了这么多的事,现在我还没有权力知道了吗?”
  苏湛瞟了他一眼,一张黄符甩出,牢牢的贴在周简之嘴巴上,他一惊,却瞬间安静了。
  他知道这是苏湛的符咒封口术,如果他乱动,会受到电击。
  “陆队,请,继续。”苏湛摆手示意。
  .
  昨天的巡捕房。
  陆铭和徐景槊带着李秉尧的头回来,在验尸房的门口,正好遇见了从里面出来的法医邵焕康。
  陆铭拦下他:“仵作,我们找到李秉尧的头了,你晚点再去吃饭。”
  邵焕康白了他一眼,看见他手上提着的渗血的白布包,嫌弃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,又戴上口罩:“首先,我不是仵作,我是法医。另外我的名字是邵焕康,别老叫我仵作仵作,又不是旧社会。”
  “是是是。”徐景槊向前一步,勾着他的脖子就往验尸房里走去,说话声音突然变小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陆铭他脸盲,能记得你是仵作都不容易,还希望他记住你名字。”
  邵焕康回头见陆铭脸色漆黑,耸耸肩,也小声嘀咕:“徐少,你是不是又惹陆队生气了,他看他那个眼神,怎么像是要吃了我。”
  徐景槊回眸,心里却是一阵暖意,嘴硬心软的陆铭现在正盯着他勾邵焕康脖子的手。
  他一把推开邵焕康,走到陆铭身边,自然搂过他的腰,附身对他耳边轻轻吹气,嗓音低沉,极具诱惑力:“还是搂着你比较舒服。”
  陆铭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,却也没有推开他。
  验尸房内四面白壁,白灼光耀眼,李秉尧的无头尸体安安静静的躺在正中央的铁板床上。由于隔壁就是停尸房,房内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味。
  邵焕康拿过白布包,一打开就是血肉模糊的肉球,上面还爬满了黑色的蚂蚁。他突然一阵反胃,今天饭又不用吃了。
  “陆队你可以啊,我看都受不了,你还提了一路。”
  陆铭掀起尸体上的白布,冷不丁的来了一句:“我上战场十年,什么样的没见过。你不是专业法医吗,说说李秉尧是什么情况。”
  邵焕康白口罩,白手套,正在认真的清洗头颅上的血迹,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:“李秉尧身体上所有被划破的伤口虽然深,但是都不致命,那把刀应该是一把长十五厘米,宽三厘米的匕首。”
  徐景槊将李秉尧的白布全部掀开,被邵焕康清洗过的尸体,身上的伤口更加清楚明了。确实每一刀都见白骨,却又都不伤及性命,不知道为何他开始数起了伤口的数量。
  三十五刀,每一刀都避开了大动脉,但是也足够让一个成年男子,失血过多。
  “李秉尧的致命伤应该还是脖子上的那一道,凶手的力气很大,那是一把很长的刀,一刀切下去,而且还有些生锈。”邵焕康将头颅丢进福尔马林里,一股刺鼻的味道,充斥在停尸房内,“而且这个伤口很熟悉,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”
  “七月十五日,城南郊护城河的萧荷华。”徐景槊猛然抬头说道,他记得萧荷华的头颅也是被人用刀切了下来。
  可是邵焕康却摇头,缓缓说道:“不是她,我认真看过李秉尧的伤口,很平整是一刀切。很明显应该就是一个很有力气的男人。可是当时护城河那个的伤口,我也看过,伤口极其不平整,而且像是砍了很多次的样子。”
  突然他想到了什么,惊呼:“我想起来了,是松鹤路的那个小姑娘,那个小姑娘的头就是一刀切下来的,我当时还觉得可怜,好好的一小姑娘就这么没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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