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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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何翩翩的脑子显然有点跟不上节奏,她还停留在上一个问题上,盯着莲岂,认认真真道:“七叔,咽喉干痛才是虚火。”
  “哦,那可能是肝火吧。”
  莲岂不甚在意地越过她朝床榻走去,及腰黑发擦过他瘦削清雅的脸庞,他微微仰头,难捱地舒了口气,喉结滑动,勾起一道蛊惑诱人的弧线,迷得何翩翩失了心神。
  “口苦吐血才是肝火。”何翩翩立刻转头不再看他,心里却在想,七叔真好看,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,但好看的东西总是最危险的,而且以她这副尊荣,虽然即将嫁给七叔,却也没那个胆子更没那个资格去窥伺这个神仙一样的男人。
  莲岂体内被强压下的药性已经发作了,他坐在床边,身姿慵懒闲散,斜斜靠着一旁的丝被,玄黑墨发在雪白奢华的背面上如蝶翼般展开,温润清雅的脸庞少了几分出尘,多了几分烟火气。
  “那究竟是什么火?”将领口的盘扣全数解开,莲岂哑声问道。
  何翩翩浑身一震,听着那惑人心神的声音,不由脸红心跳。沉默半晌,才以一种奇怪的语气说:“……是欲.火。”
  话音方落,何翩翩忽觉腰间一紧,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莲岂抱到了床边,轻轻拥在怀里。
  “七叔你没事吧!”何翩翩算半个江湖人,虽然没真正走过江湖,但也通晓一些江湖中事,见莲岂那副要饥不择食的模样,她脱口便道,“七叔你不会是中了春/药吧!”
  莲岂闭着一双桃花眼,暗恨殷太后实在太意气用事,再怎么吃醋也不应该给他下春/药,如此一来,他若解毒的话,必然会在皇上面前露出端倪,可若不解毒……莲岂忍不住叹了口气,到了嘴边却化作了无力的轻吟,心里只能期盼着皇上并不知道殷太后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。
  “翩翩,我有点小事,你别动。”
  小事?那双在她肥肥的腰间勾来划去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,分明就是莲岂的,这还是小事?
  “七叔,你……你真的有事……”
  莲岂吸了口气,略顿,无奈道:“翩翩,你就当没发生过。”
  何翩翩很焦躁,何翩翩很无助,她也很想当做没发生过,但饥渴了十几年的少女之心啊,根本禁不起丝毫撩拨,更何况是美男衣衫半褪、锁骨微露、欲语还休这种香艳桥段?即便这个人是伟大到不可亵渎的七叔,何翩翩也忍不住口干舌燥面红耳赤,只得一把将他推开,捂着脸朝外跑:“七叔,我受不了了,不行了,我先出去,你解决完了我再进来!”
  “翩翩!”莲岂侧卧在雪白的锦缎当中,无力地唤了一声,却没能止住她逃跑的脚步,绣着流光云纹的缎被虽然被面丝滑光洁,却也抵不过他眉宇间萦绕着的夺目风情,他长叹一声,一手紧紧攥着手下绸缎,一手轻轻抬起,挥落了床帐,“东衡,把她给我抓回来,快点!”
  东衡一直隐在暗处,听见督主的吩咐后立刻飞身掠出,朝着何翩翩离开的方向追去。一边追他一边嘴角猛抽,第一次,第一次啊,第一次有女人从督主房里跑出来,夫人她果然与众不同!
  何翩翩一边跑一边胡思乱想,她百分百肯定七叔中了春/药,但是转念一想,七叔他是个太监啊!他中了这种药可怎么解?根本没有发泄的点嘛!她这么跑了,那七叔岂不是……
  何翩翩越想脸越白,虽然莲岂总是整她,但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,总体来说对她还是不错的,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吧?冥思苦想了半天,何翩翩忽然转身往回跑,这一跑就撞上了迎面追来的东衡。
  “哎呦!”何翩翩脑子里嗡嗡直响,使劲揉着额头。
  “夫人,对不起!”东衡不自在地躬身站在一边,刚才夫人那姿势,怎么看怎么像投怀送抱,东厂内布满了暗卫和眼线,若是方才那一幕传到督主耳朵里,那他就可以圆润地滚蛋了。
  “没事。”何翩翩惦记着莲岂,只怔了一会就继续往回跑。
  “夫人要去哪?”东衡没忘了自己的任务,几步跟了上去,正想着怎么开口,便见何翩翩看怪物一样看向了他,“当然是去看七叔!”说完,人已经掠出老远。
  东衡愣在原地,半晌才反应过来,他的任务这么简单就完成了?
  卧房内,床榻的帘子落着,何翩翩进来时就觉得里面的气氛很诡异,安静的有点可怕。
  “七叔?”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,却没人回应。
  何翩翩一惊,该不会是死了吧!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,何翩翩一把掀开床帐,然后又以比掀开时快一百倍的速度放了下来,整个脸涨得比苹果还红,两只耳朵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
  “翩翩……”床帐里传出莲岂有气无力的叹息声,何翩翩虎躯一震。
  没事找事做!自己找麻烦!棒槌!看见不该看的了吧!活该!这下不死也内伤了!
  “你回来了?”莲岂却没事人一样的继续说道,“是担心七叔么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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